引言：见证基督，或见证罪恶

弟兄姐妹们，主日平安。

小时候在各种公共厕所里面都会看见那里面有很多的标语，人们都会在里边写很多的字。在我们教会的卫生间里面，我看见有贴了一个“请保持卫生间的清洁”，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个小朋友在上面添了一个字，“请不保持卫生间的清洁”。当然不一定是小朋友，有可能是成年人，童心未泯，或者一时为过犯所胜。

在使徒行传第一章的八节，耶稣基督说：“你们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所以他赐下一个见证的使命。我们知道“殉道”这个词就是从“见证”这个词而来的，在整个使徒行传当中都是描绘使徒对耶稣基督的福音的见证、对耶稣基督复活的恩典的见证。

不过在我们读到的第七章的最后，当司提反被众人杀死的时候，在第五十八节：“作见证的人、把衣裳放在一个少年人名叫扫罗的脚前。”在这个地方，是在使徒行传当中第一次一个负面的、贬义的，甚至是一种反讽的用到“见证”这个词。就是他们在那里为杀死司提反来作见证，见证他污秽主的殿、见证他践踏摩西的律法，拒绝他所见证的主耶稣基督的福音。

所以我们的心思、言语和行为在这个世上都是在作见证，要么是见证主耶稣基督的福音，要么就是见证我们自己的罪和这个世界属乎魔鬼撒旦的力量。我们的一生在这个地上就是出庭作证的，你是哪一方的？你今天的行为选择是哪一方的？你是在公诉人那一方还是在被告人那一方？这里就是一个法庭，所有的人都在这两方，有一位法官，你要么是为耶稣的恩典和福音来作见证，你要么就是为罪恶作见证，为黑暗和死亡在你身上的力量和辖制来作见证。

我们看到，使徒行传的第七章我们分成两个部分。在这一周我们重点来看司提反的殉道，在下一周我们特别来看他的那一篇讲道。

1、司提反名字的意思

司提反好像是一个昙花一现的人物。司提反这个名字等于说是“冠冕”，好像我们刚才所唱的《紫袍荆冠》：我们以为要来的那一位弥赛亚是戴着黄金的冠冕和君王的荣耀，哪知他却戴着荆棘的冠冕在十字架上承受苦难。所以我不知道司提反的父母起初为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称他作“冠冕”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心里一定是怀着一个异象、一个梦想，希望这个孩子有一天能够有耶和华的荣耀充满他。我相信司提反的父母不知道这个“冠冕”意味着什么。是因为父母的期待，就像你们或者是中国古代父辈给孩子取名。现在我们很多弟兄姊妹也是在圣经中来为孩子起名的。

司提反的父母在司提反的生命当中的盼望、为他命名的盼望是落空了呢，还是成就了呢？如果按司提反父母起初的想法，我相信有一点的落空。就如同以色列人对弥赛亚的盼望，当他们看见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他的门徒四处逃离的时候，他们对弥赛亚的盼望似乎落空了。

然而我们却看到司提反的的确确成为了基督教会的历史上，第一位戴上“殉道者”荣耀冠冕的。所以，亲爱的父母，无论你们在主耶稣基督的里面，对你们的儿女有一个怎样的盼望，那个盼望会在主的手中实现，但很有可能不是以你期待的方式实现。

2、司提反的殉道显明了一场战争

司提反在第六章里出现，他被选为整个耶路撒冷教会的执事之一，然后在第七章殉道。在教会的历史上，在使徒行传里面，他只存在了一章，他真的好像一个昙花一现的人物。今天我们会说在初代教会最伟大的使徒是彼得或者是保罗。整个使徒行传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也的确是以彼得和保罗作为整个教会，整个跟随耶稣基督的圣约群体的一个代表。然而在某种意义上，司提反是一位教会历史伟大的圣徒。

摩根牧师将使徒行传的第七章司提反的殉道，看为世界与基督教会之间的第一场流血的战争。我们以前说创世记的第三章，那里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亚当败北了，魔鬼撒旦似乎一时得胜。而在十字架、在各各他，当然这一个序幕是从神呼召亚伯拉罕开始的，如同司提反在他讲道当中所叙述和追述的救恩的历史，然而直到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和各各他上是第二次世界大战。

第二位的或者末后的亚当为败北的人类、伏在为魔鬼死亡黑暗权势下的人类打赢了这一次世界大战。各各他就好像诺曼底一样，基督在那里登陆，基督在那里走向人类历史上最惨酷的死亡，却在那里得着人类的历史和整个上帝所创作的世界的历史荣耀的胜利。那么接下来教会的历史、使徒的历史，从司提反殉道开始揭开了在这个世界上殉道的历史，仍然是这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继续。

在使徒行传的第七章，世界和复活的基督的教会的第一场的流血的冲突，或是犹太会堂与司提反或是十二使徒之间的争战。这不是世界与教会之间的争战，仍然是世界与基督之间的争战。如果说是世界与教会之间的争战，我们就会说：“主啊，我们岂能得胜呢？胜负未卜，我们怎么走前面的道路呢？”但是如果我们看到这是世界与基督争战，我们就知道，世界已经输了，世界已经老了，世界已经死了，教会仍然年轻，教会已经复活，因为主耶稣基督已经复活了。

这就是使徒所传讲的福音信息的焦点，就是一个得胜的福音的焦点，一个在受苦与殉道当中得胜的福音，就是主耶稣基督已经复活了。司提反是因着耶稣基督的复活而去死了，这就是教会历史上一切的殉道，和基督徒在他的信仰生命当中一切的受苦和所有的宗教、所有的道德主义的英雄的区别。我们死是因为我们已经复活了。

所以在教会的历史上有许多很著名的绘画，和各样的艺术品来表达司提反的殉道，他仰望，他看见天开了，他看见人子。人子这个称呼在福音书里面从来都是耶稣的自称，从来没有人称呼过他是人子。而在这个时候，司提反看见人子从他的宝座上站起来了，我们看见这伟大的一幕。

我要从两个方面来分享司提反的殉道，来认识在教会的殉道历史上，第一位戴上那荣耀冠冕的这位。第一，我们来看他与基督的关系，或者是司提反与基督的相似；第二，我们来看司提反与保罗的关系。

一、司提反与基督的关系

归正学堂也在开始讲使徒行传，我那天就问王书亚，他们已经学到第八章了，第七章里面司提反跟耶稣有什么相似呢？

1、他们都在城外被杀

他就说：“第一，他们都被杀了。”对，然后还有什么呢？他们都是在哪里被杀呢？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都在城外被杀，他们都被拖到城外。他们就如同旧约的时候那只羔羊被带到营帐以外，被带到这座城以外，在城外被杀。因为有一座新的城，要将神的儿女带入到那座城。还有呢？

2、司提反说了与耶稣相似的两句话

我们一直在讲到路加福音与使徒行传的对照和平行。四卷福音书里面记载耶稣在十字架上说了七句话，通常称它叫“十架七言”。我们会看到，在这个“十架七言” 当中，在路加福音当中特别记载了两句话。在路加福音二十三章三十四节，当下耶稣说：“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他为逼迫他的人祷告，求主赦免他们所行的罪恶。

二十三章四十六节耶稣大声喊着说：“父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说了这话，气就断了。在我们读到使徒行传第七章当中，司提反如同耶稣一样地说了这样的两句话。第一，他说什么？他说：“主啊，不要将这罪归于他们！”第二，他说：“求主耶稣接收我的灵魂。”

所以我们看到如同彼得行了耶稣所行的神迹，使周围的人看见，如同耶稣仍然活着，那一位复活的基督仍然在我们的当中。司提反也像耶稣一样殉道，并且像耶稣一样地在殉道的时候为杀害他的人祷告，求主赦免他们的罪并且充满荣耀、光明、圣洁地将自己的灵魂交在父的手中。

3、基督迎接他受苦的仆人

我们看到司提反与耶稣的共同点，那些站在旁边的如果有耶稣的门徒，他们同样地看到主耶稣在我们当中，耶稣从宝座上站起来。很多的解经家说为什么他要站起来？因为他一次献祭就坐下，因为他坐在他荣耀的宝座上。但是他站了起来，因为他心爱的仆人被杀，因为加在他的最小的一个弟兄身上就是加在他的身上。他站起来迎接他的仆人，他站起来将他的荣耀来遮盖迎接他。

如同保罗所说的：“我们要补满基督患难的缺欠”（西1:24），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指到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救恩还没有完成，不是指到基督仍然有缺陷。而是指到那一位复活的基督与地上受苦的教会联合，在受苦当中联合，在复活当中联合，甚至在宝座上站起来迎接那殉道的仆人，与他联合。

4、基督的受苦在地上的教会身上延续

所以，亲爱的弟兄姐妹们，保罗所说的：“我们要补满基督患难的缺欠”是什么意思？从司提反所开始的教会在历史上殉道的过程、受苦的过程是什么意思？是指到基督的救赎还没有开始吗？是指到主的恩典还不足以救赎我们，以至于我们还要用我们的功劳来配合吗？不是的。乃是指到基督的受苦没有在人类的历史上成为一个过去式，基督的受苦如今透过他与之联合的教会在地上仍然继续。

所以，亲爱的弟兄姐妹，当有人来到教会，当有人来质问教会说：“你们所传讲的那一位在十字架上钉死的耶稣基督在哪里呢？”我们就指着教会，我们就以每一位神的儿女，在生命当中为信靠耶稣基督的福音，所受的亏损、所承受的苦难。对他们说：“那受苦的基督就在这里，就在教会当中。”我们就指着教会的历史上每一位的殉道士，对着他们说：“那一位在十字架上受苦的基督，就在他们的当中。”所以我们就真的是如此地说：“因为教会见证了耶稣基督的受难，因为教会与那一位受苦的基督联合”。

当有人说：“当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时候，耶稣基督在哪里？”我们不但可以说耶稣基督在2000年前，在十字架上担当了一切的罪恶和苦难。我们也可以指着教会说，在任何一个时候：罗马帝国逼迫的时候，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时候，文革的时候，受苦的教会与那一位在十字架上钉死的耶稣基督，一同在承受这个世界的苦难。

并且在为这个逼迫耶稣基督的世界来祷告，求主不要将罪恶归在他们的身上。所以，亲爱的弟兄姐妹，受苦不是因为我们还需要受苦才能够得救。受苦是因为基督已经复活，受苦是因为“唯独恩典”、“唯独信心”。

5、司提反有耶稣一样的性情

我们在司提反的身上，看到他与耶稣一样的性情，路加用满有恩惠、能力来形容他。有解经家说，在整本的新约当中，几乎很难看到用“恩惠和能力”来形容一位使徒或者初代教会的领袖。因为司提反是一位执事，执事是做怜悯、恩惠的事工，我相信司提反在作为执事的职分上面也满得会众的认同，就是他在他的侍奉当中，显明他是一位有恩惠、有怜悯的人。他的身上满有恩惠就是指到他作为执事的侍奉。

然而当我们看到第七章中他的那一篇讲道，你发现他是大有能力的一位讲道者。在使徒行传里面记载的最长的一篇讲道是司提反，而不是彼得和保罗。是使徒行传第七章这一篇大有能力的讲道。所以，在司提反的身上看见恩惠、能力，看见像祭司一样的执事的职分，也看见和先知、君王一样的职分。

他满有基督的性情，他为基督作了荣耀的见证，他也与基督一同地受苦，他也在他受苦和殉道的最后，我们看到了一个荣耀和得胜。司提反在受苦上与基督联合，司提反在荣耀上也与基督联合。甚至司提反之前，路加记载说，他行了大奇事和神迹，他也如同那十二使徒一样，在他们当中行异能跟奇迹。

二、司提反与保罗的关系

1、在司提反殉道现场的保罗是一位杀人犯

在司提反殉道的时候，教会历史上那一位伟大的使徒出现了。那一位伟大的使徒的第一次的出现是一个杀人犯。他在旁边看守那些用石头的人的衣服，他可能没有亲自地去扔石头，不过看守衣物的和上战场打仗的一样，兵分五路，同担罪孽。路加不但记载了他在行为上是一个从犯，因为他在后面看衣服。而且路加从主观的罪行上，再加了一句：“而且扫罗也喜悦他被害。”说明不但有犯罪的事实，而且有犯罪的故意。不但是记载了他在现场，而且还直指他罪恶的心。

那一位教会历史上最伟大的使徒，将福音传到地级的使徒，却是一位杀人犯。亲爱的弟兄姐妹，连摩西也是杀人犯，刚才所读到的。基督教的历史上怎么有那么多的污点呢？基督教从来就没有建立在伟大的人物之上，基督教历史上的所有伟大的人物，都不是因为他们自身的伟大。原来整个教会被建立在一群什么样的人之上呢？

在十八世纪早期的时候，1807年新教才传到中国，之前只有天主教。天主教的一位主教，他在当时记载说：“我们传福音相当困难，但是现在有很多的人信了主。”他记载当时整个教会的结构，大部分信主的都是流氓、乞丐、罪犯和要饭的，这是在十九世纪的初期、十八世纪的末期的时候所记载的。

2、司提反的殉道是教会历史的一个转折

所以我们在这里看到一个关联，第一，因为司提反的死亡，教会向犹太人的宣教转向非犹太人，从耶路撒冷转向撒玛利亚，你们要在耶路撒冷、撒玛利亚、犹太全地直到地级作我的见证（徒1：8）。教会常常觉得自己没有做好预备，但是在使徒行传当中，你看到每一次的转折都是因为殉道。司提反的殉道就是主告诉教会，你们该出去。所以司提反的死亡使整个教会从耶路撒冷时代转向撒玛利亚和犹太全地。

3、司提反的祷告中包含了保罗

第二，我们看到司提反的那一个祷告，司提反说：“主啊！不要将这罪归于他们！”这里面包含了扫罗。司提反为在使徒行传中第一次出现的扫罗祷告，为这个杀人犯祷告，为这个逼迫教会和逼迫耶稣基督的人祷告，说：“主啊，不要将这罪归给扫罗。”因着司提反的祷告，保罗成为基督徒。因着司提反的祷告和殉道，驱动了整个初代教会和整本使徒行传当中的宣教的历史。

在某一个的意义上，这一个福音的国度的宣教的历史的扩展，不是建立在彼得讲道的基础之上，也不是建立在保罗归主的基础之上。是建立在司提反的殉道和为保罗的祷告的根基之上。

所以，在某一个意义上，亲爱的弟兄姐妹，虽然我们之前提过我们把使徒行传可以有不同的分章。如果我们以彼得为中心和以保罗为中心，我们就可以以第九章“保罗归主”或者是第十三章“保罗跟巴拿巴被差派出去”来把使徒行传分为前半部分跟后半部分。

但是司提反的殉道让我们看到还可以有另外一个分法，我们可以以使徒行传的第七章将使徒行传分为前面一个部分跟后面一个部分。因为整个初代教会进入到后面一个部分，进入到整个宣教历史离开耶路撒冷。如同一章八节大纲里面走向撒玛利亚、犹太全地转向扩大的那一个开始、那一个奠基，乃是在第七章司提反的殉道和祷告。

所以，让我们把目光转向今天，在过去的一周里面又有超过七座的教堂被拆毁，或者它们的十字架被拆掉。在温州，或者是浙江的其它地方：杭州和宁波，我们不断地看到十字架的印迹被拆毁。教会得着一个机会，就是说你该出去啦，你要为基督作荣耀的见证。你们认为自己还没有预备好，那神藉着外界的逼迫告诉我们，我们永远没有预备好的一天。然而是主主宰着整个教会的历史：逼迫的历史和复兴的历史。

三、从历史上的殉道故事看宗教及世界对教会的逼迫

在某一个意义上，在教会的历史上，与司提反的殉道类似的，当然他代表着被整个世界逼迫，但是司提反是死在犹太会堂的手中的。换言之，逼迫他的并不是无神论者，甚至并不是不相信耶和华上帝的人，逼迫他的是同样相信耶和华上帝并且认为自己很敬虔的人。他是死在宗教的力量之下的。

所以在某一个的意义上，司提反的殉道所带来的跟我们今天面对一个无神论的政权，和教会在它的历史上面对不相信耶稣基督的这个世界，凯撒的力量对我们的逼迫似乎还有一点点不同。我们待会儿来看，到底是同还是不同？

但是从一个更加相似的角度来讲，与司提反的殉道更类似的，在教会的历史上是宗教改革的时期，新教所面临的罗马天主教会的逼迫。所有新教的改教家和殉道者都是被逼迫、被杀害，在那同样宣称信靠上帝的人手中的。所以我举两本书为例子，来看16世纪罗马天主教会对改教家和新教徒的逼迫。

1、《殉道者》中的殉道故事

第一本书是英国的约翰·福克斯在1545年写的，他是牛津大学的讲师。当时英国的国教会开始大规模迫害新教徒和清教徒，他从牛津大学辞去教职，开始走向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涯。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开始撰写《殉道史》。他花了很多年的时间，耗尽几乎他一生的心血，直到他离世之前出版了这一本巨著《殉道史》，一共2100页。国内有出版中文版的简本，是260页，几乎只有它的十分之一。我们觉得我们很难有勇气用一生把2100页看完一遍。

在这一本巨著的《殉道史》当中，他描绘了15个世纪以来基督教会所受到的逼迫。在第一跟第二章当中，他主要描绘了罗马时期初代教会所受到的逼迫。但是从第三章开始，他就转向宗教改革之后教会所面对的宗教裁判所、或者是罗马的天主教会、或者是英国的女王和国教会的势力的逼迫。

我们大家都有听过很多这样的故事，在宗教改革之前，被称为“宗教改革的晨星”的威克里夫的殉道，还有约翰·胡斯的殉道。有一部约翰·胡斯的传记电影，里面说到约翰·胡斯在殉道之前的那一个夜晚，在他的监狱当中，有一颗小小的蜡烛。他在那里写下他最后的遗言，然后他望着那一根蜡烛，想到明天他要上火刑柱，所以他就试着用一根手指去试那一个火。

当他的手指碰到那一根蜡烛微小的火光的时候，他一下子把手缩回来，因为他觉得那不是他能够承受的。第二天，当他被架在火刑柱上的时候，他在火刑柱上开始祷告和大声地呼求主耶稣基督的名字。

我们在整个的改教时期，看到许多这样子受逼迫的故事。丁道尔，就是起初最早翻译了英文版圣经的那一位，他也被绑在火刑柱上，而且刽子手是先在绞刑架上绞死了他，再将他绑在火刑柱上焚烧。然而在绞刑架上，丁道尔说出了很伟大的一句祷告，如同司提反的祷告一样，他说：“主啊，愿你开启英国国王的眼睛！”许多的解经家、历史家说，这一个祷告奠定了英国的宗教改革的复苏，使英国成为了一个伟大的清教徒和新教徒的国家。

还有一位叫托马斯·豪克，当他被带上火刑柱的时候，那熊熊的烈火使他不能够发出声音，大火将他的皮肤烧糊、烧臭。所有人以为他已经被主接走了，突然出人意外的是这位上帝蒙福的仆人，将他燃烧着的手高高地举过头顶，然后喜乐地在那里击掌三次。因为在之前他和他的朋友们秘密地约定“如果火刑的痛苦是可以忍受的，那么他就要向天空举起手来击掌三次。”这是为了激励那些没有上火刑柱的人，告诉他们这是可以忍受的。

还有英国的一位主教，就是撰写了英国国教会的三十九条信纲的克兰麦主教。当他在火刑柱上被烧着的时候，他反复地引用司提反的祷告：主耶稣啊！请接收我的灵魂。教会历史上无数的殉道者，像司提反这个名字一样，他在主耶稣基督的恩典和复活当中，戴上了荣耀的、殉道的冠冕。

克兰麦主教曾经作为大主教，签署了放弃和妥协新教信仰的文件。所以，在上火刑场的时候，克兰麦将他的右手高高举起，说我这一只手不配承受主的荣耀，将他曾经签署了放弃信仰的那只手先放在火中焚烧，然后他引用司提反的祷告把他的生命交给那一位的救主。这本书记述了在教会历史上殉道者的血是教会的种子，从司提反开始。

2、《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宗教大法官”

我想举出第二本书，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在《卡拉马佐夫兄弟》的第五卷第五章当中，他记述了一个接下来的一百多年历史上，无论是在宗教、信仰、哲学、文学上不断被人讨论的宗教大法官的故事。在这一个故事里面用一种反讽的方式，陀思妥耶夫斯基用一个无神论者的口所编撰的故事当中。讲出了教会和耶稣基督福音的奥秘，以及用一种特别的文学手法表达了对耶稣基督的赞美。

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有一个二哥叫伊万，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不相信上帝，挥霍自己的生命。他说他自己人生的梦想就是活到30岁就可以了，然后某一天把酒杯摔在地上撒手而去。而老三叫阿廖沙，是一位敬虔的、不断寻求信仰的修道士，不断地寻求耶稣基督的福音。在他们两兄弟之间有很大的人生、信仰上的冲突，就如同耶稣所说的，跟随我的和不跟随我的在他的家里面、在兄弟之间、在父母和儿女之间、在夫妻之间存在着冲突。

伊万有一天给他的弟弟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我曾经写了一首长诗，描绘了一个他称之为宗教大法官的故事。在这一首的长诗里面，前面说到我的故事发生在十六世纪的西班牙，在北方德国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异端，就是指到马丁·路德所开始的宗教改革。在西班牙的塞维利亚，那里是众多的宗教裁判所当中最著名的一个。

他说我的故事就发生在十六世纪的西班牙的塞维利亚。在那里，在广场上，每一天都有熊熊的烈火。在那里红衣主教担任宗教大法官，一天就下令杀死了一百个异端、新教的分子，在辉煌灿烂的烈火当中烧死那些邪恶的异端。

然后有人说就在那个时候，耶稣降临了。耶稣在1500年之后，他再一次降临这一座西班牙南方的城市、这一座沸沸扬扬不断地燃烧着异端的火刑柱的广场。国王、骑士、红衣主教和庞大的人群、所有的贵胄都纷纷在场的时候，他说：“耶稣降临！”。

人们以不可阻挡之势向他拥过去，将他团团围住，他的脸上挂着平静、慈悲的微笑，爱的太阳在他的心中燃烧。他的眼睛闪烁着光明、教会和力量的光，这光投射在人们身上。他向人们伸出双手祝福他们，他们只要一摸他，他们的病就全然痊愈。

他使瘸腿的行走，甚至使一个已经死去的小姑娘复活。因为那个小姑娘躺在棺材里面，她全身躺在鲜花当中，人们就对嚎啕大哭的母亲说，如果你恳求他，他就会让你的孩子复活。于是他怜悯地看着棺材中的这一个小女孩，嘴唇再一次地低语说：“大利大，古米！”意思是闺女你起来。这就是在马可福音当中所记载的，耶稣基督曾经拉着那个孩子的手，对她用亚兰文说：“大利大，古米！”〔翻出来就是说，闺女，我吩咐你起来。〕(可5:41)

于是那小女孩在棺材当中抬起身、坐了起来，惊讶地睁着双眼微笑着，她的双手还抱着她躺在棺材里时抱着的那一束白玫瑰。人群当中开始骚动，开始喊叫，有人大声地哭泣，这一幕是否非常地像使徒们所行的神迹，使徒们显明那一位复活的基督仍然在他们当中。

这时候，红衣大主教突然从广场里面走了过来。他已经年近九旬，他目睹了这一幕，吩咐他的侍卫将耶稣拿下，将他关押在黑暗的宗教裁判所，古老的大厦里面又黑又窄的一个拱顶的牢房。然后到了晚上，就好像尼哥底母夜里来见耶稣一样，这一位大法官拿着一只蜡烛，亲自地掌着灯，没有带一个随从，叫他的随从在外面等着，他一个人打开牢房走了进去。

然后伊万所描绘的这一个诗歌，就是这位宗教大法官在耶稣面前长篇的独白，而耶稣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

他说：“是你吗？是你吗？你干吗要到这里来妨碍我们呢？你自己知道我明天要审判你，给你定罪，把你当作最凶恶的异端在烈火当中烧死。而今天亲吻你的脚的那些人，明天在我的命令之下就会蜂拥而上，将柴火扔在焚烧你的火刑柱下，这是你所知道的。就如同你进入耶路撒冷的时候，那些在你旁边呼唤‘和散那’的人，他们将在十字架下定你的罪，这是你知道的。”这一位宗教大法官第一次说出了他埋藏在心底整整九十年的话。

对着这一位一言不发的囚徒，他说：“是的，你已经没有话可说，因为你说的话已经说了，你不能在你所说的话上再添加什么。”他对着耶稣说：“你失败了，而我们终于以你的名义完成了这个誓约。十五个世纪以来我们为赢得这样的自由历经千辛万苦，现在这事总算要完成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温顺地看着我，甚至对我毫无恼怒的意思？你可以骂我，现在这些人比以前任何时候更加确信他们是完全自由的。因为与此同时，他们将他们的自由送在我们的脚下，做到这一点的是我们，而不是你。”

于是这一位大法官引用了耶稣在旷野中拒绝魔鬼撒旦的三次诱惑，说：“难道魔鬼在旷野当中向你提出来的三个建议不是最伟大的建议吗？你为什么要拒绝？”

陀思妥耶夫斯基写这一个小说其实是受到在他之前，差不多半个世纪以前一位德国作家的影响，这位德国的作家写到一篇小说。在那篇小说里面，他如此这样地说：“如果耶稣今天回来了，就回到今天的罗马传讲福音，并且传讲的和他当初所传讲的一样。那么教会一定会将他钉死在火刑柱上，就如同起初犹太会堂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就如同犹太会堂将使徒杀死一样。”

在宗教改革时期，我们发现这样子的一幕。这一位宗教大法官说：“人们是不希望自由的，是不渴望灵魂和信仰的自由的，人们需要的是地上的食物。”所以他说：“魔鬼撒旦的那三句话是人间全部智慧集中起来，都无法在力量和深度上与之相匹配的三个问题，而你却拒绝了他。如今，他们的顺服是用食物买来的，你却说：‘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申8:3）。然而十五个世纪以来这人间的魔鬼就是以食物之名来反对你，与你交战并且胜过了你。”

他说：“在十五个世纪以来，他们呼唤说谁能比这兽呢？他把天上的火给了我们，就是在启示录里面所说的，那位敌基督从海上升起来的兽。今天的人类有一个新的旗帜或口号，就是先让他们吃饱，然后再给他们讲道德。这就是他们写在旗帜上的口号，他们将举起这面旗帜来反对你，你的圣殿将因这面旗帜而垮塌。”

“真正能够拯救他们的、真正能够带领他们重建巴别塔的，是那一个能够让他们吃饱的人。而那一个能够让他们吃饱的只有我们，用你的名义或者假冒你的名义，因为人们知道真正的信仰、真正的自由和饱餐人间的食物和得到人间一切的利益，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可兼得的。”

所以他说：“可以吗？你却答应给他们天上的食物。让我告诉你，那天上的食物在那生性软弱的、放荡的、永远不知感恩的人类的大多数人眼里，怎能够与人间的食物相提并论呢？就算能够吃到那天上的食物，能够有那灵魂的自由，有千千万万的人跟着你走。还有千千万万的人，还有几百亿的人舍不得为了天上的食物，舍不得为了那真正的灵魂的自由，而舍弃人间一切的享受和利益，那又该怎么办呢？”

这位大法官对耶稣说：“你看，我们比你更爱他们，我们满足他们所满足的，我们觉得这些弱者也是宝贵的，我们允许他们犯罪。我们给他们想要的一切。我们夺走他们的自由，他们不想要自由，他们只想得到人间的食物。所以他们膜拜我们。我们将再一次地欺骗他们，但我们是以你的名义来施行统治的，因为我们再也不容许你到我们当中来。”

“在这个欺骗当中，也包含了我们的痛苦，因为我们为了救他们而不得不撒谎。我们费了多少的力气才做到了这一点，你为什么还要来搅扰我们？你为什么要把自由当作一切？你不可能不知道人的天性、人的罪性当中的这一个秘密。然而你却拒绝接受交给你的这一面唯一的、绝对的旗帜，只有这一面旗帜才能让所有的人来崇拜你。”大法官说这是一面人间的食物的旗帜，如果换成今天的话就是“吃货的旗帜”或者叫“舌尖上的中国”。

“但你却以自由、信仰和那天上的食物的名义拒绝了他。”大法官说： “对一个人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比真正的自由和信仰更有吸引力了，然而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比真正的自由和信仰更加地令人痛苦了。你应该把人的自由收回去，你应该把石头变成面包，你应该借助你的权势来统治他们。可你却给了人自由，你使人的精神永远在地上承受着那渴望自由、跟随你所带来的折磨。”

所以他说：“人世间有三种的力量，唯有这三种力量才能够永远地征服、俘虏那些背叛上帝的人，赢得他们的敬拜。这三种的力量就是奇迹、神秘和权威。”就是指到魔鬼在旷野当中那三个试探。“而你却将它们一一地拒绝了，走上了十字架。”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亲爱的弟兄姐妹，就是如果你变成蜘蛛侠的话、你变成美国队长的话，所有的人都会崇拜你，所有的人都会跟随你。如果你同时又拥有以你的名义来统治他们，同时又拥有希特勒、毛泽东、拿破仑的权势的话，地上所有的人都将俯伏敬拜你。

“你拿走他们的自由，你就能够统治他们。然而你却允许人们抬着摩洛的像走在他们队伍的前面，就如同司提反在讲道当中责备以色列人说：‘你们一只手抬着走在前面的并不是耶和华的约柜，而是摩洛的像。’”大法官说：“如果你允许人们抬着摩洛的像走在他们的前面，又让他们误以为他们抬着的、敬拜的是你，那你就成功了。”

于是他说：“现在我们已替你做到了这一点，你希望人们能够因为你就能够经历与神的同在，而不需要力量、神迹和人间的食物和利益。但是你不知道人们一旦舍弃了神迹，就会立刻舍弃上帝。因为与其说人们在寻求上帝、寻求耶稣基督，不如说他们在寻求奇迹，他们在寻求的是一个满足今生的利益的奇迹。离开了这个奇迹，人就活不下去。于是他们就会为他们创造许许多多的奇迹，他们就会去膜拜那一切的巫医、妖婆，膜拜那一切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偶像。”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的另一本小说《少年》当中，借助另外一个人物，也说过这样的话：“人不可能什么都不敬拜，那样的人活不下去，而且那样的人在世上一个都没有。”所以亲爱的朋友，要么相信上帝要么就拜偶像，木头的也罢，金子的也罢，还有他想象出来的也罢。

所以这一位大法官宣称他比耶稣更加地爱世上的人，他说：“我要说出一个秘密，我们那么满怀爱心地去减轻他们心灵的负担，我们有的时候也容许他们犯罪，那是必须在得到你批准之后，我们这样做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爱人类吗？现在你为什么要来妨碍我们呢？你干嘛用你那温柔的眼睛一直默默地、热忱地看着我呢？我不要你的爱，我不爱你。我对你何必隐瞒，难道我不知道我是在对谁说话吗？我跟你说的话，我还没有说你就已经知道啦。”

“我从你的眼睛已经看出来了，我对你求过隐瞒我们的秘密吗？也许你来就是要听我亲口把这个秘密告诉你。那你听着，我们早已经没有与你同在，而是与他同在（他就是指到魔鬼）。并且与他同在已经八百年了。整整八个世纪以来，我们就从他的手里接过你当年拒绝的东西，我们从他的手里接过了罗马和凯撒的剑。”他说：“让我告诉你，这就是我们的秘密。”

他说：“那些跟随我们的人，他们从我们的手里领到食物的时候，自然会看到这食物是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的。我们不过是从他们手里拿走之后再发给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奇迹，我们并没有把石头变成面包。但是他们从我们的手里领到食物的时候，比他们自己创造这食物的时候更加高兴。我们将向他们证明他们是弱者，他们是仅仅只为今生而活的人，他们不配，也无法拥有你所赐给他们真正的自由和灵魂的食物。”

“所以让他们来跟从我们吧，我们当仁不让，他们像小孩子一样，当然我们会强迫他们干活。但是劳动之余我们会安排他们的生活，我们甚至会允许他们犯错。我们甚至允许他们跟他们的配偶、甚至是他们的情妇同房，他们可以生孩子或不生孩子，不过这一切要看他们听话的程度。”

所以当他说完了这一切之后，他说：“我告诉你，我们的王国将建立在这样的信仰之上，明天你就会看到今天在广场上向你膜拜的芸芸众生。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拥上来，把木材扔在烧死你的熊熊的烈火之下。我之所以要烧死你，因为你跑来妨碍我们。”

当伊万讲完这一切之后，他的弟弟阿廖沙就跟伊万发生了很大的冲突。阿廖沙说：“你的那一个宗教法官根本就不相信上帝，这就是他全部的秘密。”但是伊万说：“不是，他是一个很敬虔的人，像他这样的人毕生都在旷野当中苦修。他爱他的人类，他为爱人类而经历了，而付出了巨大的道德上的代价。

最后，这一位宗教大法官说完以后，想听一听他的这名囚徒是怎么回答他的，因为他的沉默使他感到难堪。他感到他的这一名囚徒一直静静地洞若观火地看着他，笔直地望着他的眼睛，分明不想说任何话来反驳他。红衣主教很希望他能够随便说一点什么，哪怕这话听起来感到很可怕。

但他却默默地走近这一位九旬的老人，轻轻地吻了他那没有血色的九十高龄的嘴唇，这就是他的全部的回答。这位老人感到不寒而栗，他浑身颤抖，他的嘴角微微地颤动。他退出去走到门口，打开门对他说，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永远不要再回来了。说完他就放了这一位的囚徒。

阿廖沙说：“那老人呢？” 伊万说：“这吻在他心中燃烧，但是仍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他放走了他告诉他说：‘你永远不要再回来了。’”讲完这个故事之后，阿廖沙跟伊万这一对兄弟开始了辩论，阿廖沙说：“你就是他。”

四、宗教人士和无神论者本质上是同一种人

亲爱的弟兄姐妹，在这个故事当中，这一位大法官就好像杀死司提反的犹太的会堂的大祭司，也像逼迫新教的罗马天主教会。这一位大法官就好像耶稣在寓言当中所讲的那一个大儿子，而伊万呢就好像耶稣在寓言当中里所讲的那一个小儿子。在不信基督的人里面，宗教人士跟无神论者在本质上是同一种人。

这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这一个故事，这一个无神论者描绘的红衣大主教的故事，虽然他跟这个红衣大主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他是一个无神论者，而那一个红衣大主教是一个宗教人士，甚至是一个苦修的宗教人士。但是藉着这一个故事，陀思妥耶夫斯基指出他们是同一种人。阿廖沙也向他的哥哥指出你和他们是同一种人，最后阿廖沙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他的哥哥，轻轻地亲吻了他的嘴唇。他的哥哥大叫：“抄袭！抄袭！你这是抄袭我的作品。”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劝勉一：教会要拒绝与地上的政权与资本结盟

亲爱的弟兄姐妹，我想说的是什么呢？教会如果一旦与政治的势力相结盟拿起刀剑，教会一旦与资本的权势相结盟而成为拜金主义和为了今生的利益，那么教会就杀死了那一位复活的耶稣基督。如果那一位复活的耶稣基督来到今天，来到教会的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候，教会在成为耶稣基督福音的敌人。唯有殉道的教会、唯有在复活的耶稣基督的福音当中与他一同受苦的教会，才是耶稣基督站起来所迎接的教会，站起来所迎接的新妇。

今天国家在不断地宗教化，国家成为一种宗教。甚至在今天出现了在圣经时代，所没有出现过的一种组织，叫做公司。一个方面，在它的庞大的资本的力量和对于人群的要求上，越来越接近于一个国家，越来越像一个城邦。它要求在它里面的职员的一切，不单单是八小时的工作。

并且公司也在不断地宗教化，它要求将它的员工树立在它自己的偶像、异象和文化价值里面，它要求全然的委身。在过去的这几百年，国家和公司都不断地向人要求完全的委身，以将石头变作面包作为诱惑。而这两种的力量都不断地进入在教会当中。

所以我们一方面反对天主教会，一方面反对“三自”的道路，就是反对教会与政治权力的结盟，对人的真正的自由和信仰的剥夺，对耶稣基督那一个在受苦当中复活的福音的剥夺和篡改；第二，我们反对和警惕今天一切的成功神学，就是教会与资本势力的结合。

所以我们反对那一切的成功神学，我们反对那以今生的利益和今生的满足为目标的那以人为本的信仰。所以我们反对像康熙、或者是赵镛基、或者是水晶大教堂所代表的那一种的教会，因为他们都是将司提反和耶稣基督的见证人钉死、烧死，和将福音消灭的敌基督的道路。

劝勉二：你是否活在司提反的代求中？

所以，亲爱的弟兄姐妹，亲爱的朋友们，如果今天你来到主的面前，你可以向他诉说你的怀疑、你的软弱、你在这个世上所放不下的情欲、这人间的食物对你的一切的诱惑。你可以向他诉说这一切，然后如果主只是走过来亲吻你的嘴唇，你要做什么？你要像伊万一样大声地逃跑离开？像那个宗教大法官一样地拒绝与子亲嘴？

如果司提反在他的祷告当中说：“主啊，不要使这罪归在他们身上”，如果在他的祷告里面包含了保罗、包含了教会历史上所有的殉道者、包含了所有从罪恶当中、从黑暗当中归向主耶稣基督的人，这其中有没有包含你？你是否活在司提反为你的代求当中？

我们一起低头来祷告：

主，我们感谢赞美你。主啊，我们在为我们的时代和国家祷告以先，我们要为自己来祷告。求主你怜悯我们，求主你将基督复活的生命证实的那一个良心的自由、那一个信仰的自由放在我们的心里面。使我们看重这一切胜过看重这世上的一切，使我们单单地以得着耶稣基督为我们生命的翅膀。主啊，我们软弱，求你帮助我们。求你使我们有一天可以看见司提反所看见的，那不能被看见的神的儿子耶稣基督。使我们看见天开了，看见主耶稣基督的荣光，那荣耀的冠冕降临在我们的生命当中。

求主你使你的教会在今天，仍然在以某一种的方式走在见证基督福音的路上，就是为基督福音殉道的路上。让我们承受生命当中一切的亏损，让我们承受生命当中一切的藐视，让我们承受情感上面、金钱上面的缺乏和这一切缺乏所带给我们的，对我们造成的安全感的剥夺。主啊，让我们在你面前说不要跟随那兽，不要跟随魔鬼撒旦的力量。不要为了得着安全而拱手将自己的自由交给国家、公司或任何的耶稣基督之外的力量。

主啊，凡不在你里面的，就不是爱，而是敌基督的力量。爱是单单在我们的主耶稣基督里的。求你使我们活在这爱里面，也以这爱来为我们的国家、为我们的教会代求。无论这逼迫是来自于一个无神论的世界，是来自于这教会当中那属乎魔鬼撒旦的扭曲福音的力量。求你使我们在这一切当中得以自由，求你使我们再一次回到彼得、保罗跟司提反所传讲，并以他们的生命来见证的福音，因为这福音就是我主耶稣基督的福音。

感谢赞美主。求你使这福音成为秋雨之福教会的福音，求你使这福音成为我们每一位会友的福音，求你使我们当中许多的人，许多你在十字架上为他们而死的人。孩子在这里为会堂当中每一位真信徒来祷告，每一位你为他们死的、你所拣选的选民来祷告。

求你爱他们到底，求你使他们在你的拣选和恩典当中坚定不移。求你因着他们的缘故，因着你要赐福他们的缘故，求你来赐福教会的讲台，求你来赐福这卑微的仆人，也来爱孩子自己。主啊，使孩子能够有力量，在你的福音当中，能够做你卑微无用的仆人。感谢赞美神，听我们这样的祷告祈求，奉主耶稣基督宝贵的圣名。

阿们!